新媒體藝術設計印刷的特徵(一)題材的日常化
新媒體藝術家的很多作品,題材都非常普通、非常日常化,比如一個人在視頻中不停地解開衣服扣子,又不停地扣上扣子,整個作品就是這個動作冗長而枯燥的重演。白南準的《電視鐘表》( TV Clock)則用24部橫向排列的電視機顯示器,通過順時針方向,展示了24小時中時針的24種定格。
在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題材中,白南準一方面把時間空間化,一方面顛覆了人們慣常的那種圓形的時間錯覺,從而使忙忙碌碌的人們以直觀的方式再度“見證”了久已忘卻的時間的綿延性與方向性。格瑞·希爾的作品Remembering Paralinguary和 Langguage Willing,表現的同樣是最日常化的生活內容,前者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性在做牧人般的、略帶歇斯底裡的叫喊和我們在日常生活中聽到的那種驅趕鳥類或獸群的聲音幾乎完全相同。
但是,在既看不到牛羊,又看不到禽獸,而只有特寫鏡頭中年輕美麗的面孔這樣的無情景的背景中,這位女性歇斯底裡的叫喊而且是不斷變化音調的叫喊,只會使觀眾莫名其妙,如墜五里雲霧中。後者則是一位藝術家地撞牆表演。這個作品的日常性一點也不比前一個作品少。藝術家不斷地撞擊牆壁。
牆壁卻並不開出讓道的縫隙。每當撞擊牆壁時,藝術家就喊一句話“我慌不擇路我無處容身…我在哪裡?我啥也記不得啦?”錄像投影在牆面,觀眾看到藝術家一系列痛苦、扭曲的姿態,每一個動作只做到一半即被打斷。錄音同樣是斷斷續續的,藝術家的驚叫往往被突然打斷,甚至往往還沒有說完單詞,錄像機就咔嗒一聲關上,接著又開始,如此反復。
他到底想乾什麽作者到底想說什麽,誰也說不清楚。由於作者對日常化事件採取了非常規的置入方式和表達方式,作品反而增添了一種神秘感。
新媒體藝術追求題材的日常化,並不意味著他們追求欣賞和閱讀的通俗性。恰恰相反,幾乎所有新媒體藝術和先鋒派藝術,似乎都在努力尋找這麽一個共同點,即在題材錶面的日常化和藝術表現的非常規化之間,給觀者留下一個理解上的黑洞。一方面是敞開的,另一方面又是閉合的,難以穿越的因為它們畢竟只是少數人的藝術。

新媒體藝術設計印刷的特徵(一)題材的日常化